从平台到协议 重新实现互联网早期许下的承诺

前言

本文作者 Mike Masnick 是 Floor64 的创始人和 CEO，同时也是 Techdirt 的创始人。Techdirt 网站由 Mike Masnick 于 1997 年创立，Techdirt 着重于知识产权、专利、信息隐私和版权改革。

在 2005 年 1 月的 Techdirt 上，创始人 Mike Masnick 创造出了「史翠珊效应」一词（律动注：史翠珊效应（Streisand effect）是指试图阻止大众了解某些内容，或压制特定的网络信息，结果适得其反，反而使该事件为更多的人所了解，用中国成语解释就是欲盖弥彰）。2015 年，Techdirt 因其允许读者删除网络广告的大胆举措而受到积极肯定。

本文由 Mike Masnick 在 2019 年 8 月 21 日发表于 KnightColumbia 网站，近日被推特 CEO Jack Dorsey 转发推荐。在本文中 Mike Masnick 从多维度来阐述了其「要协议而不是平台」的观点。通过举例 Facebook、Reddit 等中心化平台的案例，Mike Masnick 认为目前大众缺少对自己数据和创作内容的可控制性以及所有权，且在各种中心化平台上进行浏览时候，用户在可阅读的内容上没有可选择性。Mike Masnick 提出多种通过协议解决当前中心化巨头平台存在的问题，通过协议使人们回到网络的早期承诺：创建一个志趣相投的人可以在全球各地讨论各种主题的地方，任何人都可以发现有关各种不同主题的有用信息而不用担心受到信息污染。

以下为 Mike Masnick 文章中文版，由律动 BlockBeats 翻译，Enjoy~

改变互联网的经济和数字基础设施以促进言论自由

大约十年来，人们普遍认为互联网和社交媒体是一种使人们能够发表更多言论并改善思想市场的方式。但在过去几年中，观点发生了巨大变化，现在看来几乎没有人很高兴，有些人认为这些平台已成为充斥着恶意中伤、偏执和仇恨的污水池。同时，其他人则认为这些平台在监管语言方面变得过于激进，并在系统地压制或审查某些观点。而且还不说互联网和社交媒体常常涉及到隐私问题以及这些平台正在使用（也可能没有使用）它们收集的所有数据的问题。

这种情况在这些公司内部和外部都造成了某种危机。尽管这些公司一直标榜自己是言论自由的捍卫者，但它们一直在努力维护自己作为真实和善良的网络仲裁者的新地位。同时，尽管出于完全不同的原因，（美国）两个主要政党的政客们也在锤打这些公司。一些人一直在抱怨这些平台如何潜在地允许外国干涉选举。

其他人则抱怨他们是如何被用来传播虚假信息和宣传的。一些人指控这些平台过于强大，当然也有人提到不适当的帐户和内容应该被删除。

显而易见的是，没有简单的解决方案来应对这些挑战，而且通常提出的大多数挑战往往无法解决问题的现实。

一些人主张对在线内容进行更严格的监管，而 Facebook，YouTube 和 Twitter 等公司则一直在探讨雇用数千人来管理和参与到平台内容发布审核小组中。另一方面，公司越来越多地投资于越来越复杂的技术辅助（例如人工智能），以试图在此过程中尽早发现有争议的内容。还有一些人建议，根本不应该（对内容）进行节制（至少对于一定规模的平台而言），以使它们被视为公共世界的一部分。

正如本文将要强调的那样，这些解决方案中的大多数并非不可行。它们中的许多将使最初的问题变得更糟，或产生其他同样有害的影响。

本文提出了一种完全不同的方法-一种看似违反直觉的方法，但实际上可能提供了一个可行的计划，可以使言论更加自由，同时最大程度地减少社交污染，比如仇恨言论和大规模虚假信息工作的影响。另外，它还可以帮助这些平台的用户重新控制其隐私。最重要的是，它甚至可以为这些平台提供全新的收入来源。

这种方法就是：构建协议，而不是搭建平台。

明确地说，这是使我们回到早期互联网的一种方法。早期的互联网涉及许多不同的协议-任何人都可以用来构建兼容接口的指令和标准。电子邮件使用 SMTP（简单邮件传输协议）。聊天是通过 IRC（Internet 中继聊天）完成的。Usenet 用作使用 NNTP（网络新闻传输协议）的分布式讨论系统。万维网（Wild Web）本身就是它自己的协议：超文本传输协议或 HTTP。

然而，在过去的几十年中，互联网不再围绕新的协议建立，而是围绕私有的受控平台发展起来的。它们可以以类似于早期协议的方式运行，但是它们由单个实体控制。发生这种情况的原因多种多样。显然，控制平台的单个实体可以从中获利。此外，只有一个实体通常意味着可以更快地推出新功能，升级，错误修复等，从而增加了用户基础。

确实，当今的某些平台正在利用现有的开放协议，但却围绕这些协议建立了隔离墙，将用户锁定在其中。例如，谷歌的 Gmail 服务是基于开放的电子邮件协议，如 SMTP 和 IMAP，但在其上构建了附加功能。Facebook 使用信号协议为其 Whatsapp 和 Facebook Messenger 服务处理端到端加密。这实际上强调了在平台和协议之间并不是一个非此即彼的选择，反而成了一个频谱。

这里提出的论点是，我们需要更多地转向开放协议的世界，而不是平台。

迈向协议而非专有平台主导的世界将解决当今互联网当前面临的许多问题。而不是依靠一些大型平台来在线监视语音。通过协议来解决上述问题，可能会导致一种大范围的竞争，在这种竞争中，任何人都可以设计自己的界面，过滤器和其他服务，从而使任何一个工作/设计都可以成功，而不必面临全面的耗时的审查。协议将允许最终用户确定自己对不同类型「声音」的容忍度，但使大多数人更容易避免最有问题的「声音」，而无需完全沉默任何人或让平台自行决定允许谁可以发表言论。

简而言之，它将把权力和决策权推到网络的尽头，而不是将其集中在一群非常强大的公司中。

同时，这可能会带来新的，更具创新性的功能以及更好的最终用户对自己数据的控制。最后，它可以帮助引入一系列新的业务模型，这些业务模型不仅仅专注于通过用户数据获利。

从历史上看，互联网越来越多地通过分散协议转移到一个集中式平台的世界，部分原因是由于旧互联网下的激励机制。协议很难货币化。因此，很难及时更新它们并以引人注目的方式提供新功能。公司通常会进入并「接管」，创建一个更集中的平台，增加自己的功能（并合并自己的业务模型）。他们能够为这些平台（和商业模型）投入更多资源，从而为平台创造了良性循环（以及一定数量的锁定用户）。

但是，这种方式也给平台本身带来了困难。随着控制需求被提出，对平台所肩负的责任要求越来越高，包括对这些平台上托管的内容的监管越来越严格。它还引起了对过滤器气泡和偏差的担忧。此外，它还创造了一些互联网公司的主导地位，这使许多人感到不舒服。

回到基于平台的协议上可以解决许多这些问题。最近的其他发展表明，这样做可以克服基于协议的系统的许多早期陷阱，从而有可能创造出最好的说法：有用的互联网服务，通过竞争来推动创新，不仅由大公司控制，而且在财务上可持续，可以提供最终用户对自己的数据和隐私拥有更多控制权，并且提供错误和虚假信息的机会大大减少。

协议的早期问题以及什么平台做得很好

尽管早期的互联网由一系列协议而不是平台主导，但是这些早期协议的局限性说明了平台为什么占据主导地位。

有很多不同的平台，每个平台都有其自己的原因，它们都有一些原因导致其成功一段时间（或者失败），但是为了帮助说明此处讨论的问题，我们在此用 Usenet 和 Reddit 举例来进一步说明。

从概念上讲，Usenet 和 Reddit 都非常相似。两者都涉及一组通常围绕特定主题组织的论坛。在 Usenet 上，这些被称为新闻组。在 Reddit 上，它们是 subreddit。每个新闻组或子新闻发布者往往都有主持人，他们有权制定不同的规则。用户可以在每个组中发布新帖子，从而导致该组中其他人的线程回复，从而形成了近似的讨论。

但是，Usenet 是一个开放协议（技术上是网络新闻传输协议，即 NNTP），任何人都可以使用各种不同的应用程序来使用。Reddit 是一个完全由单个公司控制的中心化平台。

要访问 Usenet，最初需要一个特殊的新闻阅读器客户端应用程序（其中有多个），然后需要访问 Usenet 服务器。许多最初由互联网服务提供商提供的服务（当我于 1993 年首次进入互联网时，我是通过大学的新闻服务器以及大学提供的 Usenet 阅读器使用 Usenet 的）。随着网络的普及，越来越多的组织尝试向 Usenet 提供网络前端。早期，这个领域由 Deja 新闻研究服务所主导，该服务提供了 Usenet 的第一个 Web 界面之一。后来又增加了许多附加功能，包括（最有用的）一个全面的搜索引擎。

尽管 Deja News 尝试了多种不同的商业模式，但最终其搜索被关闭了。Google 于 2001 年收购了该公司。包括其 Usenet 档案文件，它用作 Google 网上论坛的关键部分（仍然提供 Google 平台专有的电子邮件样式的邮件列表，以及许多 Usenet 及其新闻组的网络界面）。

Usenet 的大部分内容都很复杂且不清楚（尤其是在 Web 界面广泛出现之前）。Usenet 上的一个早期笑话是，每年 9 月，Usenet 都会涌入一堆困惑的「新手」，这些是大学新生，刚拿到自己的账户，对如何使用该服务和应该注意哪些礼节一无所知。那么，9 月往往是许多老用户沮丧地「纠正」这些新进入者的行为，直到他们符合系统规范的时候。

本着同样的精神，老式的 Usenet 爱好者将 1993 年 9 月之后的时期称为「永无止境的 9 月」和「永恒的 9 月」。那是专有平台 America Online（AOL）向 Usenet 敞开大门的那一刻，导致大量不那么容易驯服的用户涌入。由于有许多不同的 Usenet 服务器，因此内容不是集中托管，而是跨各种服务器传播。这具有优点和缺点，包括不同的服务器可以以不同的方式处理不同的内容。并非每个 Usenet 服务器都必须托管每个组。但这也意味着没有中央机构来应对破坏性或古怪的活动。但是，某些服务器可以选择阻止某些新闻组，最终用户可以根据用户自己选择的标准，使用诸如杀死文件之类的工具来过滤掉各种不需要的内容。

原始 Usenet 的另一个主要缺点是它没有特别适应性或灵活性，特别是在大规模变更方面。由于这是一套分散的协议，因此存在一个涉及共识的过程，需要广泛的各方同意，才能对协议进行任何更改。甚至较小的更改通常也需要大量的工作，即使这样，也不总是被普遍认可。

而如果建立一个新的新闻组那会是一个相当复杂的过程。对于某些层次结构，有一个批准过程，但是其他「替代」类别的设置要容易得多（尽管不能保证所有 Usenet 服务器是否都可以支持该委员会）。相比之下，设置新的 subreddit 很容易。Reddit 的产品和工程团队可以进行所需的任何更改，但是用户群对于更改的发生方式几乎没有发言权。

旧系统最大的问题可能是缺少明显的业务模型。正如 Deja News 的倒闭所表明的那样，运行 Usenet 服务器从来没有特别有利可图。随着时间的流逝，需要付费才能使用的「专业」Usenet 服务器的数量有所增长，但是这些趋势往往出现得更晚，与 Reddit 这样的互联网平台相比规模不大，通常被认为专注于交易侵犯内容。

大平台当前的问题

在过去的二十年中，互联网平台（Facebook，Twitter，YouTube，Reddit 等）的兴起或多或少地取代了以前使用的基于协议的系统。有了这些平台，只有一家（通常是营利性）公司为最终用户运行服务。这些服务通常首先由风险投资提供资金，然后由广告提供资金（通常是高度针对性的）。

这些平台都建立在互联网上，并且倾向于通过传统的互联网网络浏览器或越来越多的移动设备应用程序进行访问。将服务构建为平台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拥有者对该平台具有最终控制权，因此可以更好地通过某种形式的广告（或其他辅助服务）从该平台获利。但是，这确实激励了这些平台从其用户那里获取越来越多的数据，以更好地针对他们。

这引起了用户和监管机构的合理关注和压制，他们担心平台不能公平地发挥作用或没有适当地「保护」他们所收集的最终用户数据。

当今最大的平台面临的第二个问题是，随着它们变得越来越大，在日常生活中越来越重要，这些平台的运营商越来越关注它们能够发布的内容以及他们所承担的责任。运营商可能会监管或阻止该内容。

这些平台压力变得越来越大，用户和政客要求他们更主动地对内容进行监视。在某些情况下，（美国）已经通过了一些法律，这些法律更明确地要求平台删除某些内容，并逐渐削弱早期的豁免权（例如，美国的《通信规范法》第 230 条，或欧盟的《电子商务指令》）许多平台都喜欢他们的适度选择。

因此，平台不仅被迫变得更加积极主动，而且还被迫在各种立法机构面前作证，雇用数千名员工作为潜在的内容主持人，并大力投资于主持技术。然而，即使有这些监管要求以及人力和技术投资，仍不清楚是否有任何平台能够真正在大规模地简化内容方面做得很好。

问题的一部分是任何平台审核决定都会使某人感到不安。显然，那些内容受到审核的人往往对此不满意，其他希望查看或分享该内容的人也是如此。与此同时，在许多情况下，决策上的不适度也会使人不高兴。当前，这些平台的适度选择受到了很多批评，包括指责（肯定是无证据的）政治偏见正在推动那些内容适度的选择。随着平台面临承担更多责任的压力，它们在内容审核方面所做的每项选择都将其束缚。删除有争议的内容-激怒创建或支持它的人；避免删除有争议的内容，并激怒发现有争议的内容。

这使平台处于双赢的位置。他们可以继续投入越来越多的钱来解决这个问题，并继续与公众和政界人士进行对话，但是目前尚不清楚如何使足够多的人「满意」才能结束。在某个特定的日子里，找到失败的人时，如果他们未能删除某些内容，就很难发现他们对 Facebook，Twitter 和 YouTube 等平台感到不满-当他们最终删除该内容时，可以立即被那些对平台感到不满的人所取代。

此设置使所有参与人员感到沮丧，并且不太可能很快得到改善。

协议，解决问题的方案

在本文中，我建议我们回到一个不是平台主导互联网的协议世界。我们有理由相信，迁移到协议系统可以解决当今与平台相关的许多问题，并且可以在最大程度减少几十年前协议固有的问题的同时完成这一工作。

尽管没有灵丹妙药，但协议系统可以更好地保护用户隐私和言论自由，同时最大程度地减少在线滥用行为的影响，并创建更加统一的新颖且引人注目的业务模型与用户的利益。

进行这项工作的关键是，尽管我们今天看到的针对各种类型平台的特定协议，但随后会有许多竞争性协议实现该协议。竞争将来自这些实现。从一种实现转移到另一种实现的转换成本降低，将减少锁定，而且任何人都可以创建自己的界面并访问基础协议上的所有内容和用户的能力，极大地限制了进入竞争的障碍降低。如果您已经可以访问使用「社交网络协议」的每个人，并且只需为其提供不同的界面，则无需构建全新的 Facebook。

在某种程度上，已经在电子邮件空间中看到了这样的示例。建立在 SMTP，POP3 和 IMAP 等开放标准上，电子邮件有许多不同的实现。1980 年代和 1990 年代流行的电子邮件系统依赖于客户端-服务器设置，服务提供商（无论是商业互联网服务提供商，大学还是雇主）都将电子邮件简短地托管在服务器上，直到将其下载到电子邮件服务器为止。用户通过某些客户端软件（例如 Microsoft Outlook，Eudora 或 Thunderbird）自己的计算机。或者，用户可以通过文本界面（例如 Pine 或 Elm）访问该电子邮件。

1990 年代后期，基于 Web 的电子邮件开始兴起，首先是 Rocketmail（最终由 Yahoo 收购，成为 Yahoo Mail）和 Hotmail（由 Microsoft 收购，数年后成为 Outlook.com）。Google 于 2004 年推出了自己的产品 Gmail，从而掀起了新一轮的创新，因为 Gmail 为电子邮件提供了更多的存储空间，并大大加快了用户界面。

但是，由于这些开放标准，因此具有很大的灵活性。用户可以在 Gmail 界面中使用非 Gmail 电子邮件地址。或者，他或她可以将 Gmail 帐户用于完全不同的客户端，例如 Microsoft Outlook 或 Apple Mail。最重要的是，可以在 Gmail 本身之上创建新界面，例如使用 Chrome 扩展程序。

对于最终用户而言，此设置具有许多优势。即使像 Gmail 这样的平台在市场上变得越来越流行，切换的成本也要低得多。如果用户不喜欢 Gmail 如何处理某些功能或担心 Google 的隐私惯例，则切换到其他平台会容易得多，并且用户不会失去对他或她所有旧联系人的访问权限，也不会失去向其他人发送电子邮件的功能（甚至仍然是 Gmail 用户的那些联系人）。

请注意，这种灵活性是 Google 强烈的动机，以确保 Gmail 能够很好地对待用户。Google 不太可能采取可能导致快速外流的行动。这不同于完全专有的平台（例如 Facebook 或 Twitter），后者离开这些平台意味着您不再与那里的人们以相同的方式进行交流，并且不再能够轻松访问他们的内容和通信。借助 Gmail 这样的系统，可以轻松导出联系人甚至传统电子邮件，并且只需使用其他服务即可再次开始，而不会失去与任何人保持联系的能力。

此外，它还更加开放了竞争环境。即使 Gmail 是一种特别受欢迎的电子邮件服务，其他 Gmail 仍可以建立重要的电子邮件服务（例如 Outlook.com 或 Yahoo Mail），或创建针对不同市场和特定领域的成功的启动电子邮件服务（例如 Zohomail 或 Protonmail）。

它还开放了可以在现有电子邮件生态系统之上构建的其他服务，而不必担心依赖于单个平台而将其拒之门外。例如，Twitter 和 Facebook 倾向于切换产品方向并切断第三方应用程序，但是在电子邮件领域，服务和公司（如 Boomerang，SaneBox 和 MixMax）的市场蓬勃发展，它们各自提供可以在多种应用程序上运行的附加服务。不同的电子邮件平台。

最终结果是，为了使电子邮件服务之间和之内的服务质量更好，人们进行了更多的竞争，并且有强烈的动机使主要提供商保持其用户的最佳利益，因为锁定率低得多，这些用户可以选择离开。

保护言论自由，但限制滥用行为的影响

关于内容审核的讨论中最有争议的部分可能是如何处理「滥用」行为。几乎每个人都意识到在线上存在这种行为，并且这种行为具有破坏性，但是对于实际包含的内容并没有达成共识。涉及人们的行为可以分为许多不同的类别，从骚扰到仇恨言论，威胁，到诱人，淫秽，再到垃圾邮件等等。但是这些类别都没有一个全面的定义，并且在旁观者看来很多。例如，接收者可以将一个人强烈表达意见的尝试视为骚扰。任何一方本身可能都不是「错误的」，但是将其留给每个平台来裁定这些事情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尤其是在每天处理数亿个内容的情况下。

当前，平台是处理这些问题的最终集中机构。许多人通过越来越复杂的内部「法律」（最终用户往往看不见其「裁决」）来解决该问题，然后将其移交给大量员工（通常以较低的工资外包）几乎没有时间对成千上万的内容进行判断。

在这样的系统下，I 型（「假阳性」）和 II 型（「假阴性」）错误不仅很常见，而且还很常见。他们是不可避免的。大部分人都认为应该取下的内容已经保留，而许多人认为应该保留的内容却被删除了。多个内容审核员工可能会以完全不同的方式查看内容，并且内容审核者几乎不可能考虑上下文（部分原因是他们可能无法使用或无法看到大部分上下文，部分原因是需要花费一定的时间）充分调查每种情况，就不可能有效地进行成本估算）。同样，任何技术解决方案都无法适当考虑上下文或意图-计算机无法识别讽刺或夸张之类的东西，即使在任何人类读者都可以理解的水平上也是如此。

但是，基于协议的系统会将许多决策从中心转移到网络的末端。任何人都将能够创建自己的一套规则，而不是依赖于一个单一的集中式平台，而这会带来所有内部偏见和激励，包括他们不希望看到的内容以及他们希望看到的内容。由于大多数人不希望手动控制他们自己的所有偏好和级别，因此，无论是竞争平台，公共利益组织还是本地社区，这很容易落在任何数量的第三方上。这些第三方可以创建他们想要的任何接口，任何规则。

例如，那些对公民自由问题感兴趣的人可能会订阅缓和过滤器，甚至订阅 ACLU 或 EFF 发布的附加服务。涉足政治的人可能会从其指定的政党中选择一个过滤器（尽管这显然引起了对「过滤器泡沫」增加的担忧，但我们有理由相信，这种事情的影响将会受到限制）。

全新的第三方完全可以集中精力提供更好的体验。这不仅需要围绕内容审核过滤器，还需要围绕整个用户体验。想象一下一个竞争性的 Twitter 界面，该界面将被预先设置（并不断更新），以减轻 trollish 帐户中的内容，并更好地宣传更具思想性，发人深省的故事，而不是传统的用一些点击诱饵。或者，界面可以为对话提供更好的布局或用于新闻阅读。

关键是要确保「规则」不仅可共享，而且完全透明，并受任何最终用户的控制。因此，我可能会选择使用 EFF 对 Twitter 的公开可用控件，使用的是新的非营利组织提供的界面，但是如果我喜欢说更多有关欧盟的内容，则可以调整设置。或者，如果我想主要使用网络来阅读新闻，则可以使用《纽约时报》提供的界面。或者，如果我想和朋友聊天，我可以使用专门设计的界面，以便在小群朋友之间进行更好的交流。

在这样的世界中，我们可以让一百万个内容审核系统处理相同的通用内容集（每个系统采用完全不同的方法），并查看哪种系统效果最好。集中式平台不再是什么是什么和什么不是什么的单源仲裁器。而是，许多许多不同的个人和组织将能够将系统调整到自己的舒适水平并与他人共享—并使竞争发生在实施层而不是底层的社交网络层。

这不会完全阻止任何人使用该平台讲话，但是，如果更流行的界面和内容审核筛选器完全自愿地选择不包含它们，则其发言的力量和影响将更加有限。然后，这提出了一种更加民主的方法，使过滤器市场能够竞争。如果人们认为这样的界面或筛选器提供程序做得不好，则可以转到另一个界面或自己调整设置。

因此，我们的中心化控制权减少了，要求进行「审查」的理由更少了，竞争越来越激烈，方法越来越广泛，最终用户受到了更多控制，而同时又可能使许多人发现的滥用内容的范围和影响降至最低。确实，存在各种不同的过滤器选择可能会改变任何个人的影响范围，这与许多人认为该个人的讲话有多麻烦有关。

举个例子，关于平台如何处理 Alex Jones（经营 InfoWars 的演艺人员，并定期支持各种阴谋理论）的说法引起了巨大争议。用户在平台上施加了巨大的压力，要求切断他的职务，当他们最终做到这一点时，他们面临着来自他的支持者的相应反对，他们声称由于对他的政治偏见，他们只是选择将他从平台上删除。

在基于协议的系统中，那些一直认为琼斯不是诚实演员的人可能会更早地阻止他，而其他接口提供程序，过滤器提供程序和个人可以根据任何特别恶劣的行为来决定进行干预。尽管他最坚强的支持者可能永远不会切断他的支持，但他的整体影响力将是有限的。因此，那些不想被他的胡言乱语困扰的人不需要处理它。那些希望看到它的人仍然可以使用它。

许多不同的过滤器和接口（以及自定义功能的市场）的市场规模将更大。阴谋理论家和恶龙将在「主流」过滤器上发现更多的麻烦，但不会被那些希望听到它们的人完全沉默。在以协议为中心的世界中，极端主义者的观点将不再可能成为主流观点，而不再是当今的集中式系统，在这种集中式系统中，所有声音或多或少都相等（或完全被禁止）。

保护用户数据和隐私

这样做的附带好处是，基于协议的系统几乎肯定也会增加我们的隐私。在这样的系统下，社交媒体风格的系统将不需要收集和托管所有数据。相反，就像过滤决策可以移到最后一样，数据存储也可以移到最后。尽管这可以以许多不同的方式发展，但一种相当直接的方法是，最终用户只需通过他们控制的应用程序来构建自己的「数据存储」。由于我们不太可能回到大多数人将数据存储在本地的世界（尤其是由于我们越来越多地使用多种设备（包括计算机，智能手机和平板电脑）进行操作），因此托管主机仍然有意义这些数据都存储在云中，但是数据可以完全保留在最终用户的控制之下。

在这种情况下，您可能会使用一家专门的数据存储公司，该公司会将您的数据加密托管在云中，数据存储提供者将无法访问它-但您自己可以出于任何目的有选择地启用访问权限在任何给定时刻都是必需的。这些数据也可以充当您的唯一身份。然后，如果您想使用类似 Twitter 的协议，则可以简单地打开对您的数据库的访问，以使用类似 Twitter 的协议来访问必要的内容。

您将能够设置允许（和不允许）访问的内容，还可以查看何时、如何访问数据以及数据的处理方式。这意味着，如果有人滥用了该访问权限，您将可以随时切断访问权限。在某些情况下，可以对系统进行设计，以便即使服务正在访问您的数据，这样，最终用户仍将能够使用自己的数据来使用各种社交媒体工具，但这些数据将被完全转移到终端用户手中，而不是将数据锁定在不透明、没有访问权和控制权的筒仓中。鼓励中介机构表现出最佳行为，以避免被切断访问权限。最终用户可以更好地了解其数据的实际使用方式，并且可以注册其他服务，甚至可以安全地将数据从一个实体传递给另一个实体（或多个其他实体），从而启用强大的新功能。

尽管可能有人担心在这样的系统下，各种中间人仍然会集中精力吸收所有数据，但由于某些关键原因，情况不一定如此。首先，由于具有使用相同协议并切换到不同接口/过滤器提供程序的能力，任何对您的数据过于「贪婪」的提供程序都将冒着将人们拒之门外的风险。其次，通过将数据存储区与接口提供程序分开，最终用户具有更大的透明度。这个想法是，您将以加密格式将数据存储在数据存储/云服务中，这样托管方就无法访问数据。

接口提供商需要请求访问权限，并且可以开发工具和服务，使您（1）可以确定允许哪些数据平台访问，持续多长时间，尽管接口/过滤器操作员可能会滥用其特权来收集和保留您的数据，但围绕这方面也存在潜在的技术手段，包括设计协议以使它只能将您的相关数据拉近从您的数据存储实时获取。如果它没有这样做，并且正在访问您自己的数据存储，则可能会触发警告，警告您的数据正按您的意愿存放。

最终，如下面在讨论业务模型时所解释的那样，接口提供者将有更大的动力来尊重最终用户的隐私愿望，因为他们的钱很可能是由使用而不是通过数据货币化直接驱动的。扰乱您的用户群可能导致他们逃离，从而损害接口提供商自己的经济利益。

促进更大的创新

就其本质而言，协议系统可能会在该领域带来更多创新，部分原因是允许任何人创建用于访问此内容的接口。这种竞争水平几乎可以肯定会导致各种创新尝试，从而改善服务的各个方面。竞争服务可以提供更好的过滤器，更好的界面，更好或不同的功能，等等。

目前，我们只有平台间竞争，我们期待的这种竞争在某种程度上发生了，但是其实相当有限。显然，市场可以接受一些巨头，因此，尽管 Facebook，Twitter，YouTube，Instagram 和其他一些巨头可能在这里或那里竞争吸引用户的注意力，但他们改善自身服务的动力却不足。

试想如果任何人都可以提出一个新的界面，新的功能或更好的管理，那么特定协议（以前是平台）内的竞争可能会迅速变得激烈。可能会尝试并抛弃各种想法，但现实世界的实验室可能会在短期内显示这些服务如何创新并更快地提供更多价值。当前，许多平台都提供了允许第三方开发新接口的 API，但是这些 API 由中央平台控制-并且它们可以随时更改它们。确实，Twitter 已经多次改变了对 API 和第三方开发人员的支持，但是在协议系统下，API 将会是开放的，并期望任何人都可以在此基础上建立，并且不会有一家中央公司切断开发人员。

最重要的是，它可能会创造出全新的创新领域，包括辅助服务领域的创新，例如专注于提供更好的内容审核工具的各方或前面讨论的竞争数据库，这些数据库仅用于托管对加密数据的访问，无需访问它或对其执行任何特定操作。这些服务可能会在速度和正常运行时间上竞争，而不是附加功能。

例如，在开放协议和私有数据存储的世界中，蓬勃发展的业务可能会以「代理」的形式发展，在您的数据存储和各种服务之间建立接口，使某些任务自动化并提供附加价值。一个简单的版本可能是一个代理，它专注于扫描各种协议和服务以查找有关特定主题或公司的相关新闻，然后在发现任何内容后向您发送警报。

创建新的业务模型

与中心化平台相比，早期互联网协议逐渐消失的主要原因之一是业务模型问题。拥有自己的平台（如果能够流行）已经成为一种模式，可以为公司带来很多收益。但是，建立和维护协议长期以来一直是一个难题。大多数工作通常是由志愿者完成的，随着时间的流逝，已知协议会慢慢缺少维护和放缓优化。例如，2014 年发现很大一部分互联网都依赖的关键安全协议 OpenSSL，被发现有一个称为 Heartbleed 的主要安全漏洞。大约在这段时间里，几乎完全缺乏 OpenSSL 的支持。只有有一群志愿者和一个专职人员从事 OpenSSL。这样的故事还有很多。

如前所述，Deja News 无法利用 Usenet 建立很多业务，因此将其卖给了 Google。电子邮件从来没有像协议那样能赚钱，它通常是免费包含在您的 ISP 帐户中的。一些早期的公司试图围绕电子邮件构建 Web 平台，但是大型公司很快就购买了两个重要的产品（大型邮件公司 Yahoo 的 Rocketmail，Microsoft 的 Hotmail）以合并成更大的产品。最终 Google 推出了 Gmail，并做了很多工作将电子邮件拉入自己的平台，但很少被视为收入的巨大推动力。

尽管如此，谷歌和微软分别在 Gmail 和 Outlook 上取得的成功表明，大公司可以在开放协议之上构建非常成功的服务。如果 Google 确实搞砸了 Gmail 或使用此服务做了有问题的事情，那么人们就不难转移到其他电子邮件系统并保留与之通信的每个人的访问权限。

我们已经讨论过各种接口和过滤器实现之间的竞争，以提供更好的服务，但是业务模型也可能存在竞争。可能会进行涉及两种类型的业务模型的实验，这两种业务模型都涉及数据存储服务（可能需要付费访问和存储（以及安全性）），就像今天的 Dropbox 和 Amazon Web Services 这样的服务一样。围绕实现和过滤器还可能形成各种不同的业务模型。可能还会有针对高级服务或功能的订阅产品，或其他付款方式。

尽管在当今的社交媒体平台上对当前广告市场的数据监视设置存在（有非常合理的）担忧，但我们有理由相信，数据强度较低的广告模型可能会在此处所述的世界中蓬勃发展。再回到之前的论点，由于最终用户掌握了数据和隐私级别，因此更激进地收集所有数据将不可行或者说是无用的。相反，用户掌握其数据和隐私级别可能会激发开发者或者公司们开发出几种不同类型的广告模型。

首先，可能有一个基于更有限数据的广告模型，而更侧重于匹配意图或纯品牌广告。为了一窥这种可能性，请回顾一下 Google 的原始广告模型，该模型并不那么依赖于了解有关您的所有信息，而是依赖于在特定时刻了解互联网搜索的上下文。或者，我们可以回到更传统的品牌广告世界，在这里流行的广告商会搜索适当的社区。例如，一家汽车公司将会考虑谁拥有的平台上微社区内通告规定在汽车的兴趣。

或者，考虑到最终用户对数据的控制量，可以开发一种反向拍卖类型的业务模型，在这种模式下，最终用户自己可以提供自己的数据，以换取某些广告商的访问权或交易。关键是最终用户（而不是平台）将受到控制。

使用代币进行激励

也许最有趣的是，存在一些潜在的新机会，通过这些机会，协议实际上可能更具可持续性。在过去的几年中，随着加密货币和通证的发展，从理论上讲，已经可以构建使用加密货币或具有附加值的代币的协议，这些项目的价值随着使用的增加而增加。

一种简单的看待方式是，基于代币的加密货币等同于公司的股权，但其价值与公司的财务价值无关，不会与公司财务上的成功联系在一起。

这些形式的货币具有自己的价值，并且它们与所支持的协议挂钩。随着越来越多的人使用该协议，货币或代币本身的价值随之增加。在许多情况下，使用货币或代币可能是运行协议本身所必需的-因此，随着协议的更广泛使用，对货币/代币的需求增加，而供应保持不变或随着先前设计的增长而扩展计划。

这激励了更多人支持和使用该协议以增加相关货币的价值。目前正在尝试建立协议，由负责协议的组织在分配其余货币的同时保留一定比例的代币。从理论上讲，在这样的系统下，如果能够流行的话，代币的价值升值将有助于为协议的持续维护和运营提供资金-有效地消除了历史悠久的开放协议资金筹集问题，从而帮助创建了现代互联网。

类似地接口，过滤器或代理的各种实现者可能会从代币的价值增长中受益。可能会产生不同的模型，但是可以为各种实现分配特定的代币份额，并且由于它们有助于网络使用率的增加，它们自己的代币也将增值。实际上，代币分发可以与特定界面内的用户数量相关联，以创建一致的激励机制（尽管有某种机制可以避免与假冒的用户进行博弈）。或者，如上所述，代币使用可能是运行系统实际体系结构的必要组成部分，就像 比特币 本身是其开放式区块链账本功能的关键部分一样。

在许多方面，此设置可以更好地使服务用户与协议开发人员和接口设计人员的利益保持一致。在基于平台的系统中，激励措施是直接向用户收费（使平台和用户的利益有些矛盾）或收集更多数据以向他们做广告。从理论上讲，「好的」广告可能被视为对最终用户有价值，但是在大多数情况下，最终用户会感到平台在给他们自己创造价值，并且当平台收集大量数据以用于定位广告时，往往会产生偏差。

但是，在代币化系统下，关键驱动因素是获得更多使用以增加代币的价值。显然，这可能会带来其他激励挑战-已经存在有关平台占用过多时间的担忧，并且任何服务在其变得太大时都将面临挑战-但是协议再次鼓励鼓励竞争以提供更好的用户界面，更好的功能和更好的节制，从而最大程度地减少了挑战。实际上，接口可能会通过提供更有限的体验来竞争，并因其限制信息过载的能力而提升自身。

尽管如此，将网络本身的激励措施与经济利益保持一致的能力仍创造了许多人正在探索的独特机会。

协议可能无法解决的问题

上面说了很多协议的优点以及可以帮助平台解决的问题。但是这并不是说基于协议的系统将彻底解决所有弊端。上面建议的大部分内容都是推测性的-实际上，从历史上看，我们已经看到平台取代了协议，而协议的蓬勃发展能力有限。

协议的使用、参与方式等过于复杂

任何基于协议的系统完全有可能过于复杂和繁琐而无法吸引足够大的用户群。用户不想摆弄大量的设置或其他应用来使事情正常进行。他们只想了解服务是什么，并能够轻松使用它。从历史上看，平台非常擅长于关注用户体验方面，尤其是在新用户入职方面。

有人希望，如果我们要尝试一种新的基于协议的机制，那么它可以并且将从现在这些平台的成功中吸取教训，并以此为基础。类似地，服务级别的协议内竞争可能会为创建更好的用户体验提供更大的动力，而相关的加密货币的价值实际上与创造更好的用户体验有关，这同样适用。确实，提供最简单，最用户友好的接口来访问协议可能是竞争的关键领域。

最后，平台之所以能赢得历史胜利，原因之一就是让所有事物都由一个实体控制，这也会带来明显的性能提升。在具有单独数据存储区/接口的协议世界中，您将更加依赖多个公司而毫不拖延地连接在一起。像 Google，Facebook 和 Amazon 这样的互联网巨头已经非常完美地实现了自己的系统无缝协同工作，而将多个第三方引入其中将带来更大的风险。但是，在这一领域已经有了广泛的技术改进（实际上，大型平台公司已经开源了一些自己的技术来实现这一目标）。最重要的是，宽带速度已经提高并且应该继续这样做，这可能会最小化这种可能的技术障碍。

现有平台太大，不愿轻易尝试改变

另一个潜在的绊脚石是，现有的平台（Facebook，YouTube，Twitter，Reddit 等）已经非常庞大且根深蒂固，几乎不可能采用基于协议的方法来取代它们。实现这一目标的唯一方法是依赖于协议的全新系统的出现。那可能有效，但是平台本身也可以考虑使用协议。

许多人对平台自己可以做到这一点的想法的回答是，问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因为这不可避免地意味着要摆脱他们目前对系统信息所享有的垄断控制权，并允许数据返回给他们。最终用户的控制权，并用于使用相同协议的竞争服务。但是，有一些理由认为某些平台可能实际上愿意接受这种折衷。

首先，随着这些平台上压力的增加，他们越来越需要承认他们目前正在做的事情行不通，而且不太可能永远行得通。当前的操作模式只会给「解决」似乎无法解决的问题带来更大的压力。在某些时候，迁移到协议系统可能是现有平台减轻自己成为平台上每个人正在做的事情的管理员的不可能负担的一种方式。

第二，继续他们所做的事情将变得越来越昂贵。Facebook 最近已经承诺要再雇用一万名审查人。YouTube 还承诺聘请数千名审查人，雇用所有这些人也将增加这些公司的成本。切换到基于协议的系统会将审核元素移到网络的末端或竞争的第三方，这将节省大型平台的费用。

第三，现有平台可能会探索使用协议作为与其他大型互联网平台竞争能力较弱的地区的有效竞争方式。例如，谷歌已经尝试并放弃了建立 Facebook 风格的社交网络的多次尝试。但是，如果它继续认为应该有 Facebook 之外的替代社交网络，它可能会意识到提供基于开放协议的系统的吸引力。实际上，认识到不可能建立自己的专有解决方案将使提供开放协议系统成为一种有吸引力的选择，即使只是为了摆脱 Facebook 的位置。

最后，如果通证/加密货币方法显示为支持成功协议的方法，则将这些服务构建为协议而不是集中控制的平台甚至更有价值。

将加剧内容过滤问题

有人认为，这种方法实际上会使与在线滥用内容有关的一些问题更加严重。这种论点是，让「恶人们」（无论是恶龙还是恐怖的新纳粹分子）拥有表达自己想法的能力将是一个问题。更进一步，他们会争辩说，通过允许竞争服务，您最终会遇到互联网的言论泥潭区域，最坏的情况将继续不受阻碍地聚集。

尽管我对这种可能性表示同情，但通过任何想象力似乎都无法避免这种情况。反对这一抱怨的一个观点是，我们已经有那些人在各种社交网络上进行骚扰，到目前为止，没有成功的方法来摆脱它们。但是更大的一点是，这可能会在一定程度上隔离它们，因为它们的内容不太可能进入协议中使用最广泛的实现和服务。就是说，尽管他们可以在自己的黑暗角落里变得卑鄙，但他们感染互联网其余部分以及（重要）寻找和招募他人的能力将受到严重限制。

在某种程度上，我们已经看到了这一点。在被 Facebook 和 Twitter 等网站驱逐后，当被迫聚集在自己的互联网角落时，专为那些用户提供的替代服务在随着时间的推移扩展或增长方面并不是特别成功。总会有一些人有疯狂的想法-但是让他们自己拥有小的空间来疯狂可以更好地保护更广泛的 Internet，而不是不断地将它们踢出其他平台。

如何处理更客观的问题内容

对此的一个关键假设是，在这里引起头痛的许多「令人反感」的内容都是在广泛的「灰色」范围内，而不是「黑白」范围内。但是，有些内容（通常是违反各种法律的内容）更加清晰，而且不在中间地带。有合理的理由引起关注，这种设置如何允许社区围绕诸如儿童色情，复仇色情或其他犯罪活动之类的事物形成。

当然，现实情况是，这类社区已经在形成（通常在黑暗的网络上），而如今它们的处理方式主要是通过执法（有时是通过调查报告）进行的。在这种设置下，很可能同样如此。没有理由认为在以协议为中心的世界中，这个问题将与当前存在的问题完全不同。

而且，使用开放的协议系统，实际上将具有更大的透明度，并且其中一些人（例如监视仇恨团体或执法机构的民间社会团体）甚至能够建立和部署监视这些空间的代理，并且能够引发需要特别直接审查的特别恶劣的评论的通知。被跟踪的人可能不必雇用直接跟踪跟踪者，而可以雇用数字代理来扫描更广泛的协议集，以确定是否有任何内容表明存在问题，然后直接向警察或其他相关联系人发出警报。

如上所述，可能有很多方法可以发挥作用。现有的服务可能会发现成为中心化平台的负担变得太昂贵，因此寻求替代模型-通证化/加密货币方法甚至可能在财务上可行。

或者，可以创建新协议以启用此功能。已经有各种级别的尝试。IPFS 及其相关产品 Filecoin 之类的服务已经为基于其协议和货币的分布式服务集奠定了基础和基础设施。

万维网（Wide Web）本身的发明者蒂姆·伯纳斯·李（Tim Berners-Lee）一直在研究一种称为 Solid 的系统，该系统现在存放在他的新公司 Inrupt 中，这将有助于实现更分布式的互联网。诸如 Indieweb 之类的其他项目已经将人们聚集在一起，以构建可能有助于未来协议世界而不是平台的许多部分。

无论哪种情况，如果提出了一个协议并开始引起人们的关注，我们都希望看到一些关键的事情：同一协议上的多个实现/服务，使用户可以选择使用哪种服务，而不是限制他们只用一个。我们还可能会开始看到涉及安全数据存储/数据存储的新业务的兴起，因为用户将不再向平台免费提供数据并获得更多控制权。因此，其他新服务和机会也可能会涌现，尤其是在为用户提供更好的服务集的竞争日益激烈的情况下。

结论

在过去的半个世纪中，网络一直在客户端和服务器端之间摇摆：从大型机和哑终端（dumb terminals）到功能强大的台式机，Web 应用程序和云端。也许我们也会开始在这个领域看到类似的摇摆情况发生。我们已经从一个协议占主导的世界，到一个由中心化平台控制所有协议的世界。现在让我们回到协议在平台上占主导地位的世界，对于在线言论自由和创新可能会带来巨大的好处。

这样的举动有可能使我们回到网络的早期承诺：创建一个志趣相投的人可以在全球各地讨论各种主题的地方，任何人都可以发现有关各种不同主题的有用信息而不会受到污染。同时，协议可以促进互联网上的更大竞争和创新，还可以使最终用户更好地控制自己的数据，并防止大型公司在任何特定用户上拥有太多数据。

转向协议是二十一世纪言论自由的一种方法。协议可能会导致理想化市场的竞争，从而提供更好的服务，从而最大程度地减少具有恶意意图的人的影响，而不是依靠单个平台内的「思想市场」（可能被恶意意图的人劫持），转向协议，不要单单切断「恶人」发表言论的能力和权利。

这将代表一种根本性的变化，但我们应认真考虑这一变化。

原文标题：

《Protocols, Not Platforms: A Technological Approach to Free Speech》

原文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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